他不清楚自己家和顶级豪门世家的区别。
他们家有钱,也就是他爹和他这两代还是发家,可周家是什么人家?
从清朝开始发迹的家族,人脉又广又深,一大家子并不常居锦城,总在港城和伦敦跑,但在锦城的影响力半点不弱的。
这次周夫人要效仿巴黎主办一场以艺术为题的慈善拍卖会,邀请的嘉宾非富即贵,光有钱还真算不上什么,看不上自家,安图虽说有那么点不舒服,但也不是不能接受。
可是梁秋宜她倒好,人家不邀请她,她就跟要了她命似的发疯。
安图越说越气,“回来的路上骂了我一路说我没用,窝囊,我没用也比不事生产的她要强吧。”
安奶奶静静的听着,等到安图抱怨完了,又端起放在一边的热茶端给他,“秋宜是什么人,你不是知道吗?何必跟她计较。”
“我是没跟她计较。”安图接过已经温了的醒酒茶,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,“我要是那个心跟她计较,早几百年就跟她过不下去了。”
等安图放下茶杯,安奶奶又问,“心里舒服些了没?”
“哎。”安图长长的叹了口气。
安奶奶又关怀道,“最近公司还好吧?”
“公司倒是发展的不错。”说到公司发展,安图胖胖的脸上又浮现出喜悦的笑容来。
“我儿子能干着呢。”安奶奶笑眯眯的夸了一句。
安图哈哈笑了两声,来劲了,吧啦吧啦跟安奶奶说起公司里的事,“妈,我跟你说,最近我跟非洲那边签了几个大单,我琢磨着这非洲市场有的做,你不知道……”
安奶奶笑眯眯的听着,时不时夸赞两句,等安图再次喝水的时候,才朝他伸手道,“水冷了,别喝了,闹肚子。”
“行,不喝了。”安图十分听话的把茶杯递给了老娘,脸上也浮现出点疲倦的神色来,阴郁的眉间却是散开了不少。
安奶奶今夜里一直在观察儿子的神色,见此摸了摸他的手,发现有些凉,就慈爱的问,“困了吧?”
因着两母子只是说说话,也不必要做什么其他的。
安奶奶在安图坐下前,只开了一盏小台灯保证厅的亮度,一个小太阳保证供热。
安图直到此刻才发现坐了这么久,家里是没开灯的。
夜阑卧听风吹雨,窗外的雨打在窗户上,发出一阵阵的响声,一盏昏黄的台灯照亮这窄窄的一片区域,却让人感觉到格外的安心与温暖。
安图疲倦的心,在老娘如细雨润无声的关怀下,不知不觉就敞开了。
“妈。”他低下头,一向厚实挺直的背脊都弯了下来,满身伤怀,“我今天在会所里看到一个和秋宜长的很像很像的女孩子。”
“啪……”半杯水连着白瓷落在地上溅起一地水花,碎瓷清脆的响声刺耳的让人头皮发麻。
“妈?”安图穿着棉鞋的脚被打湿了,人也吓了一跳,“你怎么连个茶杯也拿不稳呢?”
因着这杯子落地,安图刚起的点点伤感被炸碎了,颇有些怨怼老娘。
却不想,等他抖完身上的水,见到的就是老娘一张刷白的脸,“妈,你怎么了?”
安奶奶大惊失色,“你,你,你说什么?”
她一双枯瘦的手揪紧了厚厚的裤腿,浑身颤抖不已。
“妈?”安图满脸不解的看着安奶奶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,“我说我在会所里见到一个和秋宜长的很像很像的女孩子,怎么了吗?”
“有多像?”安奶奶呼吸困难,大口喘气。
“七八分吧,鼻子,眼睛还有脸都挺像的。”
安图终于有点被吓到了,他起身走到老娘背后,帮她拍背顺气,顺了好一会儿,安奶奶总算把气喘匀了,但脸色依然煞白,“那个女孩多大,哪里人,在那里做什么?”
儿子说的会所,她是知道的,里面都有些什么人,做些什么,她也是知道的。
安奶奶只觉得天都要塌了。
万万求菩萨保佑,不是她担心的那样啊。
“十八岁。”安图把今晚从ange那里得来的消息给老娘说了一遍,“淳县人,上高二,高中来跟锦城务工的父母搬来锦城的。”
十八岁啊。
安奶奶稍稍松了口气,却没有完全放心,如果是正经职业,年龄就没有必要撒谎,可要是不是呢?
安奶奶的心就跟过山车似的上上下下的跳,“那姑娘是做什么的?”
“哎呀,妈,这你就别问了。”安图支支吾吾,眼神躲闪。
殊不知,他越是这样,他老娘就越是感觉要背过气去。
安奶奶提着一口气,揪紧了安图的胳膊,死死盯着他问,“你告诉我,那姑娘是不是,是不是……”
安奶奶一双眼睛瞬间湿润了,脸上也是从未有过的惶恐。
一个长得像媳妇的女孩子,她可以认为是缘分,两个长得很像媳妇的女孩子,那就难找了。
安奶奶想到最近
142.第142章 怎么那么像呢(8/9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